豆瓣9.1!如果你在人群中感到格格不入,一定要读它
一个人离开捷克的农村,去外面打拼。二十五年之后,他发了财,带着老婆和一个孩子回来了。他的母亲和他的妹妹在家乡的村庄开了一个旅店,为了让他们吃一惊,他把他的老婆和孩子安放在另一个地方,自己到了他母亲的旅店里,他进去的时候,她没认出他来。他想开个玩笑,就想着要一个房间,还露了财。夜里,他母亲和他妹妹用大锤把他打死,并且偷了他的钱,把尸体扔进河里。第二天早晨,他妻子来了,无意中说了旅客的姓名身份。母亲上吊了,妹妹投了井。
这是加缪《局外人》里的一则报纸新闻,主人公觉得这则新闻是如此不可思议;另一方面,却又很自然。
最后他得出结论“人永远也不该演戏。”
这大概也是主人公默尔索的处世之道。
在我看来,《局外人》这本书并不是一个悲剧,主人公默尔索也是这么想的,尽管他最终要面临死去的命运,但他无比确信,他真真实实的活过每一天,即便是死他也没有把自己的命运托付给来世或神明,他是他自己,他抓紧了他的命运正如命运紧紧的抓着他一样。
《局外人》的情节很简单,主人公默尔索是一个对生活各方面都抱着“无所谓”态度的人。一次意外杀人,默尔索因为在母亲的葬礼上没有哭而被定性为一个毫无情感的冷血杀手,最终被判斩首示众。
默尔索除了那次在烈日烘烤下被晃过视线的刀子冲昏头脑开了枪杀死一个人之外,在我看来他是个安分守己,老实巴交的人。他不会伪装自己,一切听从身体的安排,他卖力工作,对人友善却不过分亲昵。对生活不抱有幻想,他活在当下,活在身体的本能里。
对待女友玛丽的求婚,他觉得无所谓,因为他对一切不抱幻想,所以他无动于衷。文中唯一一次心动就是默尔索在海边小屋看到接待他们的夫妻时,他想他就要结婚了。
对待邻居请求写一封恶毒的羞辱信寄给他的情妇时,默尔索没有思索便答应了。当邻居打了情妇被叫到警察局,默尔索应朋友的要求为他作证。他本可以在那个臭名远扬的邻居伸出橄榄枝的时候拒绝当他的朋友,但他没有,他从不为以后思考,在他看来,邻居是个不错的朋友。
对于另一个住在楼上的老邻居,和他相依为命的狗丢了,默尔索提供了建议并安慰了他。老邻居每天都在辱骂踢打他的狗,直到有天狗狗不见了,老邻居悲痛欲绝,他孤独的要命,在抱怨结束后换来的是声声叹息。
人总忘了把握当下拥有的东西,记忆要么留在过去要么期待将来,没有一天能够满足。
当默尔索入狱后,只有玛丽来看过他一次,那之后她写信给他,说他们不适合结婚。
在牢房里默尔索就那么孤独的臆想自己回到家里,一步一步慢慢走,慢慢在幻想里构建他的家,他没有抱怨,想抽烟时就从床板上扣下木头来嚼,就这样他戒了烟。
审判要开始了,报社记者冲过来对他说,“夏季,对报业来说是个淡季,我们有点儿夸大了您的案子。”
默尔夏被养老院里来的证人证实他没有在母亲的葬礼上哭,没有悲伤。后来再上来的证人都像是走过场了,他们说他是个好人的佐证全无作用。检察官极力煽动他是一个可怕的冷血杀手,律师代表被告发言,法官做出判决。而默尔索像是漂浮在法庭上空的旁观者,他看着自己的命运被拉来扯去。
可他并没有妥协,当临死前神父强迫他信仰上帝之时,他坚定的拒绝了,他不想把任何东西寄托在虚无上。
“我看起来是两手空空,但我对自己是确信的,我对一切都是确信的,对我自己的生命和这即将到来的死亡都是确信的。我抓住了这个真理,正如这个真理抓住了我一样。我以前是有理的,我现在依然有理,我永远都是有理的。”
他像个硬汉一样全盘接受了自己的命运,他躺在牢房里仰望星空。
“夏天睡着了,它那美妙的安宁宛若一阵潮水,涌入我的身体。此刻,长夜将尽,汽笛声鸣响起来,它们宣告着这个世上的一次次启程,而这个世界,已经永远地,与我无关了。
面对这样一个充满启示与星斗的夜,我第一次向这个世界温柔的冷漠敞开了胸怀。我体验到这个世界和我如此相像,终究是如此友爱,我觉得我曾是幸福的,现在依然是幸福的。”
这让我想起了王尔德写过的,那个被扔在阴沟里的炮仗依然有权利仰望星空。
大自然就在那里,它永远不会抛弃任何人。
加缪曾说过“确认生命中的荒诞感不可能是一个终点,而恰恰是一个开始。”这个起点让我们认识到生命中的荒诞,这种认识绝对必要,却决不能因此自我放弃和沉沦。
《局外人》出版第二年,加缪另一部著作《西西弗的神话》出版。
在《荷马史诗》中科林斯的国王西西弗斯因为绑架了死神,而触怒了诸神。诸神为了惩罚他,便要求他把一块巨石推上山顶。但那巨石太重了,每每未上山顶就又滚下山去。于是西西弗斯只能不断重复、永无止境地做这件事。
你会不会也有过这种感受,不断把同一块巨石推到山顶的徒劳,我们没办法放弃,我们怎能放弃,向着高处挣扎本身足以填满一个人的心灵,西西弗斯的石头,是悲惨的源泉,也是重获幸福的踏板。
加缪用品达的两句诗为《西西弗神话》题词:
吾魂兮无求乎永生,
竭尽兮人事之所能。
不求永生,竭尽人事。面对茫茫人生无处不荒诞,我们能做的是只有认清现实并依然热爱它。
本期荐书:局外人
《局外人》(L'étranger)是法国加缪创作的中篇小说,也是存在主义文学的代表作品。
如果你在人群中感到格格不入,一定要读《局外人》